2013年1月20日 星期日

20120120 雜感

今天聽了大愛台網站上的:「20110127 悲智同體」檔案,其中有幾段特別有感觸。

上人以莫拉克風災後的建設,來講述法華經裡面的「普佛世界,六種震動」,提到當時為了讓災民能夠在農曆年前可以入住,動員了五家廠商、日夜趕工,以八十八天完成,雖然當初跟廠商特別要求,要能夠抵擋七級以上的地震,以及十七級以上風速的颱風,可是因為「只」用了八十八天,所以當初也有質疑的聲音出現,直到2010年的甲仙地震以後,所有的大愛屋都安然無恙,「如如不動」,這些聲浪才平息。

當然,地震是天災,誰也不希望它發生,但是,就像在「法華經」裡面的境界,當時大眾聽完佛陀說法後,大家心中歡喜,沒有驚惶恐怖,這時忽然地震了,大家看看佛陀已安然入定,人人心中安然適意,沒有人害怕。

我聽到這段時,想到自己當初開始每天進精舍聽法華經,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很確定能夠恆持(畢竟每天要那麼早起,是這輩子從來很少發生的事),但是有一天早上,很奇妙的,我在聽完晨語後出來時,感到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、平靜的歡喜。從那時候開始,我更加的確定了,這是我的方向,這是我的依歸。

而且,從那時開始,我開始發現事事物物皆有美景,開始更能轉念看很多事(雖然我覺得自己也還有更多要學),但是那時體會到的境界,是給我全世界的寶藏我都不換的境界。

上人對這段經文「佛說此經已,結跏趺坐,入於無量義處三昧,身心不動。是時,天雨曼陀羅華,摩訶曼陀羅華、曼殊沙華、摩訶曼殊沙華,而散佛上及諸大眾,普佛世界,六種震動」的解釋,說當時可能在佛陀講經完,開始入定,眾人心中歡喜平靜,這時有風吹來,將附近的樹上的花、葉這樣散落下來,讓大家的心更加適意。這時候忽然有地震,大家的心也只是這麼震一下,並不感覺到驚慌。這是一種法喜充滿的境界,當心中有法的時候,看什麼都是美的境界,也不會有驚慌恐懼。

有些人在讀經的時候,會因為這些描述,而把佛經當成某種神怪志異小說來看待,或是因為這樣,覺得宗教是迷信,佛教也不例外。我覺得上人這樣解釋很棒,而且我自己在學佛的過程中,體會到的境界,也可以印證上人的描述。

在我信佛以後,常常被人問的、或是有些人會說的就是,「你為什麼會信佛」、「這不像一個學自然科學的人會做的事」等等,可是在我看來,就最近這些年的很多現象,其實都已經超過過去所學到的知識能解釋的範圍了,而我皈依(我正式皈依是去年七月的事,不過在那之前,心早已皈依了)前後所印證到的許多經驗,我也要說我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是可以被歸類為「迷信」的範疇。

事實上,上人一直都不要我們迷信。上人都跟我們說,生病就是要看醫生;上人也說,要正信不要迷信,如果迷信,寧可不信。

但是,每次我要跟一些朋友解釋我的經驗的時候,或許是口拙,也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有覺悟,所以我的解釋好像很難讓他們滿意,我更擔心會讓他們以為我是「迷」信了,佛陀說法無畏,我好像還非常有畏,唉!凡夫一枚!

最後,上人在講到莫拉克的時候,也讓我想起,好像很多事情,一開始總是會有ㄧ些人因為不了解、或是有成見(比如說認為祇花了八十八天蓋起來的房子一定不可靠),發表了一些不是很公平的意見,往往讓努力付出的師兄姐們覺得很受傷,但是,就像上人說的,「只要是對的事,做就對了」,到最後總是可以證明我們還是對的。

最後,在這天的晨語裡面,上人提到,募款其實也是一種教育,可以提醒大家,要提高警覺,雖然我們身處的地方很平安,但是世界上的其他地方,正在發生災難,誰知道下一次會發生在哪一個角落呢?想到那時候的莫拉克,以及後來更多更多風災,去年的珊迪、寶發,無不都是在提醒我們,我們正在一個持續打破紀錄的時代,如果大家繼續不愛護地球,災難只會愈來愈大,光看去年底到今年初,在赤道周圍生成的颱風就有兩個,這在過去也是少見的。「驚世的災難,要有警世的覺悟」,我們會更用心的。

2013年1月18日 星期五

20130118 雜感




今天早上大愛台的晨語「法譬如水」講到「若以勢力逼迫令作,如是乃至讚歎行惡法者」。
上人說:不管是逼別人作惡,或是因為畏懼他人勢力,是非不分,沒有道德勇氣,還去讚歎行惡法的人,這樣都是造惡業。

我想到最近的幾件事,包括最近有兒子疑似縱火燒死父親,因為巷道狹窄消防車無法進入,來不及救火所以父親往生,但是似乎怪罪消防隊的聲音比較大聲;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....

有時候看到一些事件,第一時間看到時總是會起心動念,想到不公平啦、不對啦之類的,可是仔細想想,真的是這樣嗎?

就像我最近說過的「事未易察,理未易明」,通常事件發生,總有些人會立刻跳出來表達他們的立場,而另一方常常就會因為晚發聲或是不發聲,可能就會受到一些責難。但是,不發聲或晚發聲,並不就是錯的;「人人皆曰可殺」也並不就是可殺,也要看這些人是不是只聽過一邊的言論。「兼聽則明,偏信則闇」,不是嗎?

大時代需明大是非,在附和別人言論的時候,尤其要小心,一不小心,就成了「讚歎行惡法者」了,慎之!慎之!

2013年1月12日 星期六

20130112 朱金財師兄分享



今天很幸運的能夠聽到朱師兄的分享。朱師兄在辛巴威,一年回台灣也沒有幾次,這次回來剛好有機會來花蓮,只是有些可惜是我們的學生都考完試回家去了。不知道下次是否能有因緣讓學生聽到朱師兄的分享呢?

與慈濟的因緣

其實朱師兄原來是在南非設廠,在1995年時,整廠遷移到辛巴威去。辛巴威就在南非的北邊,跟台灣來相比算是個地廣人稀的國家,人口只有台灣的1/2,但是面積卻有台灣的17倍大。

就在朱師兄整廠遷移到辛巴威不久後,辛巴威的政治局勢開始不穩定,開始有愈來愈多的示威遊行、暴動,而朱師兄在這些動盪中,於1997/12/5成為當地歷史上第一位被搶光的商人。

原本以為搶過就算了,卻沒想到這是災難的開始。2個月以後再度被搶、又2-3個月以後,三度被搶。

被搶當然很害怕,而且覺得很無助(就像手腳被綁起來寸寸凌遲)。師兄一度花錢請警察幫忙去可能會暴動的區域的商店幫忙看守,甚至為了方便聯絡,買手機門號提供給那些警察朋友(當時每個門號100美金),但是沒有用。

就在1998年8月16日,朱師兄四度被搶。那天,師兄晚上十點鐘離開工廠,15名歹徒駕著3部大卡車以及5把槍,在20分鐘後到達;他們把整個工廠都搬光光了。

師兄回憶那一天,反而很感恩歹徒。他說,因為當時自己也去申請了槍枝,如果歹徒提早20分鐘到,或是自己晚20分鐘走,兩造相遇之下,以他當時的心境,應該會....然後可能根本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跟大家分享。

就在那段最無助的時間裡,偶然在辦公室看到幾本佛書,信手翻閱之下,認識了佛法,也瞭解到這一切可能都是業障。當時師兄所有在台灣的親戚都勸他回台灣,但是師兄想,如果真的是業障,那麼到哪裡都會遇到類似的事情吧!

所以師兄沒有回台灣,而是開始布施,想著要用布施來消業障。

一開始其實還是有些功利的、有分別心的;所以師兄跑到郊區去布施,而不在自己工廠所在地(首都)去布施。直到2006年裝了大愛台以後,認識了慈濟、知道了上人,獲得全然的重生,開始放下,不再有分別心,開始在首都布施。

雖然當時辛巴威沒有慈濟的分支聯絡處,也沒有人聽過慈濟,但是師兄給自己的期許就是:我是慈濟人。

與自由小學的因緣

因為師兄不間斷的布施,在2007年的一次發放,有人跟師兄提到這個「沒有教室的學校」,師兄好奇之下,就過去看。

一看之下覺得非常不忍,原來這個小學主要是提供給讀不起公立學校的孩子。公立學校一學期的學費是35-80美金,這些孩子有很多是孤兒(約45%),有些家長長期失業(35%;當地的失業率80%),常常一天能不能吃到一餐都很難說,根本付不出學費來。

於是師兄開始煮熱食跟他們吃,一開始原本設想一個月煮一次(當時自由小學有900名學生),但是後來改成一週一次,漸漸增加到一週三次,一直到現在一週六次,除了週日因為小朋友要上教堂不會來學校,每天師兄都煮以玉米粉為主食的中餐。

目前學校總共有1047名學生,加上附近的2-5歲的清寒小朋友共有100多名,每天都會過來吃中飯。除了中飯以外,師兄常常會多煮一點讓他們帶回家,因為很多回家就沒飯吃了。

玉米粉聽起來好像沒什麼,但是辛巴威有一段時間對外國人非常不友善,甚至為了不希望外國人留在首都,因此不允許物資任意進入;那段時間真的是有錢都買不到食物。

還好師兄因為之前一直在布施,認識了很多政府高層,可以每星期到外面去買玉米粉,而且一次買就是2噸(一卡車的量)。當時因為禁運,在首都,一牙杯的玉米粉可以賣到一美金,師兄週週買2噸回首都發放各個學校,套用他的一位朋友說的話,如果拿去賣,可以賺到翻。但是師兄始終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。

辛苦嗎?當然辛苦。當時辛巴威沒有人這樣做,一週六天提供1200個小朋友中餐,即使是在有志工協助下,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但是師兄一直很感恩,他覺得有因緣可以助人,要很珍惜,把自己1個人當10個人用;他非常感恩他的師姊全力支持他做慈濟。

師兄提到,當地因為失業率奇高(80%),小孩很多都有長期營養不良的問題,幾乎個個都是因貧而病,極少因病而貧的例子。有些小孩天天來上學,有一天就忽然消失了;因為家長沒有能力供應孩子,所以一旦生病,就只能躺在家裡「自行康復」或是....。

所以師兄都是盡可能的付出。就像一週六天煮玉米粉,師兄說:「我可以不管,但是慈濟人的良心,能讓我放著不管嗎?」

理髮

因為天天看到這些小朋友,久了小朋友也都把師兄當作跟他們一樣的人,會跟他撒嬌、打鬧,有一天師兄發現有小朋友長了頭癬,想說何不在發放時順便就幫他們理髮呢?

於是師兄就去請教自己認識的理髮師,理髮師們也很爽快的答應了。但是,工具要師兄自備。

師兄到處蒐羅,總共只找到10個推子,另外還要去買殺菌藥水、理髮用的圍巾。萬事齊備,就等著週末來義剪了。

第一次義剪只理了450-500個頭,原先師兄也不瞭解為什麼一定要自備工具,等到開始義剪了才瞭解,原來當地非常缺水(8-11月是乾季,缺水時常常要走1小時的路去提水),所以水一定是先用來食用、飲用,因此當地人很少洗澡,更不要說洗頭。

小朋友愛玩,難免會弄得髒兮兮;加上黑人的頭髮都是捲的,有東西掉到頭髮裡面也很難弄出來;等到理髮的時候才發現裡面什麼都有:小石頭、樹枝...

師兄自己也學著理髮(反正就是剃光頭),第一次理了大約十多人,後來就愈來愈得心應手。

因為很多小朋友都有皮膚病,頭癬還算好處理,還有癩痢頭的更麻煩,一碰就流血。因為這樣,所以理完頭髮都要噴上消毒藥水,過一個半小時再清洗;而且志工們都要戴上口罩,以免受到感染。

但是第一次理髮時,師兄搜遍全首都只找到7個口罩,但是總共有30多名志工來協助;為了不讓志工覺得彆扭,師兄自己就不戴口罩,結果隔天早上就講不出話來,去看醫生,醫生說應該是被感染了。

說到這裡師兄說:「我感染我還有錢可以去看醫生,如果其他志工呢?」

所以他就請南非的慈濟人幫忙買了250個口罩,總算解決這部分的問題。

師兄的義剪理遍60多所小學,到目前已經理了超過兩萬五千人...

掘井

因為當地水資源非常缺乏,為了要讓附近的人不用再走那麼遠去提水,師兄尋尋覓覓找到了一個地點,跟那個地方的四個地主簽約,掘井的資金由慈濟提供,唯一的條件就是附近「所有的人」都可以去提水。

後記

生長在台灣的我們,大概很難想像一個沒有教室、當然也沒有課桌椅的學校;因為全校有80%的學生交不出學費,但是學校並沒有拒絕他們來上學,但是這也使得學校沒有多餘的經費提供更多的硬體。

看到他們的孩子趴在地上用很短很短的鉛筆在寫字,想到上次師兄們回來分享的,這些孩子們工整的筆記,在感動於這些孩子們求知若渴的精神之外,也感動於師兄不間斷的付出,而我們在台灣的孩子,卻到大學來「享受童年」,甚至有學生因為網路斷五分鐘,造成他們不能打線上遊戲而暴動,唉...